浮云

爱你如生命 六

这是苏三省第一次在明家有这么多人的时候来看李小男。明诚看着他面无表情，明楼在擦眼镜片，明台和于曼丽一脸无辜。王天风早就已经避到楼上明镜的房间，他和苏三省不要太熟，苏三省打出去的第一发子弹就是他亲手上的膛。陈深还是温柔仔细的喂着李小男吃饭。

反倒是李小男很开心，她现在完全可以暴露自己的感情，没有任务在身上，在明面上和苏三省也算是一个阵营。她还是笑的像是苏三省记忆里的样子。
“三省，你来啦！”李小男抬起她裹着厚厚纱布的手，她的十根手指都被苏三省用竹板夹过，“来一起吃饭，今天有你喜欢吃的鱼。”
她说的太过自然，苏三省几乎以为他原本就是来吃饭的。
阿香为他取来了碗筷，桌上其他人也并没有怎么说话，没有寒暄，也没有拒绝。这真是明家难得的一顿安静的晚餐。明镜看到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，丈夫愿意安静的待在楼上不下来吓心爱的小弟或是和大弟弟吵架，大弟弟也很安份的没有恐吓小弟或是调戏二弟，小弟更是终于抛弃了作死的习惯，老老实实的呆着吃饭。可惜，现在她在苏州谈生意，不然她一定会热情的邀请苏三省常来吃饭，即便他是个汉奸，明家也愿意提供他最后的晚餐。

吃过饭，李小男让苏三省推她到花园透透气，她也知道，苏三省在明楼面前有些不自在。
“三省，你有什么想问的，就问吧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是明诚的妹妹？”
“他是我家被抱走的儿子，明长官在帮鹰司总长调查我背景的时候意外发现的。”李小男没想到第一个问题是这个，毕竟比起其他那些身份啦，党派啦之类的问题，这个太过私人。但是作为一个恋爱中的少女（...）她还是心里一甜的觉得这是爱情的关系。
“好吧。”苏三省蹲下身，看着李小男的眼睛，“小男，其实问你什么，我现在都不会信，我现在甚至怀疑明楼鹰司他们和你是一伙的，我会查到证据。”
李小男无所谓的笑笑：“别叫我李小男，我叫沈秋水。李小男的确会骗很多人，但是沈秋水却是真的很喜欢你。”不过她一面又在心里吐槽，苏三省的直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准。
苏三省叹了口气：“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骗我，我已经和姐姐说了，你就是个骗子，她却愚蠢的为你去死。”
“翠兰姐的事，我很抱歉，这绝不是我的本意。”但她不是为我死的，是为你逝去的良知。李小男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真诚，她是真的很伤心苏翠兰的死亡，虽然没有抱歉，这个世上枉死的人太多，就是她和苏三省自己的手上也满是鲜血。她对死亡只有疲惫，失去了怜惜。
苏三省死死的盯了她一会，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，突然想起了那个镯子，静静的躺在从李小男家收回来的东西里，和陈深的戒指放在一起。他再一次变得像之前面对李小男那般柔软的样子。
“你说你喜欢我，刚好我很爱你，我们结婚吧。”他笑的如同一条温驯的小狼狗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“好啊。”李小男也在眉眼染上笑意，轻轻吻上恋人的唇。月光照着这对爱意浓浓又杀意四起的情人。
这是这个时代特有的唯美而病态的爱情，李小男突然想起Dickens的那句经典名言，这是最好的时代，这是最坏的时代。战争永远不会带来和平，就像法国大革命，带来的不过也只是疯狂的血腥，葬送了贵族式的优雅和高贵的精神，换来的不过是更加龌龊的资本家和愚蠢偏执的底层刽子手罢了。

李小男和阿香送走了苏三省，她让阿香推她进明楼的书房，陈深和明诚都在。
“苏三省不能留了，他对明家和特监机关都有怀疑。但是，”李小男妩媚一笑，又做回了那个随心所欲的沈秋水，“我要和他结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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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不更，真的...忘了好多...